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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小颦转头看着周宣。
周宣冲她一笑。
羊小颦想了想,摇头道:“我习惯姓羊了。”
韩德让微现伤感神色。
也不再多说,转身看着韩有容,声音低沉威严:“韩有容、石鳌,谁让你们来的?谁敢伤害我韩德让的女儿,我绝不放过他……”
喝道:“收起弓箭,列队待命。”
韩德让在辽国可谓是权势熏天,他官拜大丞相,爵封齐王,又兼南、北两院枢密院事,可以说是大辽国的朝政一手抓,这几年辽国政通人和,国富民强,韩德让在民间亦是威望极高,在大辽军民心目中是神明一般的人物,所以他这一呵斥,包围草堂的百余名农夫打扮的辽兵慑然垂手,不敢仰视。
韩德让随行人也过来了,其中就有周宣派去辽京地一姓武、一姓何这两名亲兵,到周宣跟前曲膝行礼,告状道:“国公,我等一到辽京就与这位韩大人接洽,韩大人却立即把我二人关押,次日便一同南下……”
周宣摆手道:“不必说了,我已知晓,两位辛苦了。”
韩德让随行的有二十余人,这时命侍卫将韩有容、石鳌二人拿下。
石鳌大叫:“我乃大辽贵族,谁敢拿我!”
韩德让的侍卫不由分说,将石鳌、韩有容二人绑缚了起来。
韩有容倒是冷静,对韩德让道:“大丞相,你真不知道是谁命令我二人来此请韩小姐赴辽的?”
韩德让凤目一眯,略一沉吟,说道:“先押解回京再说。”
韩有容也就不再说话了。
石鳌却是大叫道:“我是奉承天太后的旨意,快快放开我赔罪,否则决不甘休!”
韩德让象是没有听到石鳌的叫唤似的,在草堂前槐荫下踱步,忽然问周宣:“周国公派了几人去辽国?”
周宣是极敏感的人,闻言立知韩德让对他有了疑虑,坦然道:“只有这二人,另有二人在大名府等候消息,却被这位冒名韩丞相地人抓了去。”
韩德让移目注视韩有容,韩有容受不了这森严的目光,说道:“就囚在庄园柴房里。”
韩德让命令放那二人出来。
不一会,张、吴两位亲兵带到,一见周宣,拜倒在地,说着当日被骗之事。
韩德让眉头微皱,对周宣道:“请入草堂叙话。”
周宣、羊小颦、韩德让三人进入草堂,其余人都留在外面。
韩德让好整以暇坐在蒲团上,瞑目思索了一会,问:“周国公,为何韩有容会早我数日到达这里?”
被人怀疑的感觉很不爽,周宣淡淡道:“晚辈不知。”
过了一会,说道:“有两个自称是韩丞相家奴的。
打着旗号搜寻羊小颦,在开封遇到,我已将他二人带来,韩丞相可愿一见?”
韩德让点头道:“好。”
周宣道:“那二人现在城中五鹿客栈,我写一便笺,韩丞相自派人去唤那二人来。”
韩德让见周宣这样说,微笑道:“周宣。
我不是疑心你,我是关心颦儿。”
周宣道:“好说好说。”
当即写了便笺交给韩德让手下。
让其进城找那两个辽人来。
在等待那两个韩德让家奴到来之时,周宣将他与羊小颦相识至今地经过说了一遍,韩德让静静听着,一边观察女儿的神态,见女儿始终都是温柔地望着那个周宣,间或看他这个做爹爹地一眼,便即垂下眼帘。
听罢。
韩德让点头道:“周宣,我知你是真心喜爱颦儿,不过你与颦儿至今无名份,我韩德让的女儿断无给人作妾的道理,我欲把颦儿带回辽京,然后你来迎娶,如何?”
周宣心里暗叫麻烦,说道:“韩伯父认为此时颦儿随你回辽。
妥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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