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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嫣然一笑:“母后,儿臣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再也不离开母后好不好?”
小周后微笑道:“好!”
终于把目光从爱女脸上移开。
看着一丈外谦恭站立的周宣。
唤道:“宣侄……”
周宣赶紧跪下施礼:“臣侄参见姑母娘娘。”
小周后笑吟吟道:“起来说话。”
见周宣站起身后,目蕴笑意。
嘉许道:“宣侄,你很好,真让姑母欣慰。”
清乐公主道:“母后还不知道吧,宣表兄这次可真是受了很多苦,他后肩受了重伤,现在还没痊愈。”
小周后深深看了周宣一眼,说道:“宣侄也黑瘦了不少,辛苦了……夜里寒气重,且进殿说话。”
一行人进抱元殿,小周后坐在华丽地圈椅上,清乐公主坐在她身边,小周后让内侍给周宣、徐敏、潘佑三人看座。
徐敏、潘佑连称不敢,周宣本来是想坐的,这下子也不敢坐了。
小周后道:“徐爱卿远途辛苦,且下去休息,潘爱卿也不用在此侍候,本宫与周郡公有话说。”
徐敏、潘佑、蔺戟等人告退后,抱元殿上便只剩小周后母女二人和周宣,还有两边环立的力士、女官,肃立无声。
小周后微笑道:“宣侄,坐下吧。”
周宣谢过后便坐下,眼睛不敢看清乐公主,清乐公主目光就在她母后和周宣二人之间转换,以小周后的聪慧,恐怕很快就会瞧出清乐公主的眼神不对劲。
周宣很是无奈,心道:“早就叮嘱过你,要克制、要收敛,可你咋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呢!”
小周后道:“宣侄,我只知你们船队出海不久便遭遇风暴,后来还有什么风险,你且细细说来。”
芳茶捧着清乐公主的貂皮大衣走过来跪下道:“芳茶参见娘娘。”
然后将貂皮大衣捧过头顶道:“公主病体初愈,请披上大衣。”
小周后站起来接过貂皮大衣,亲手给清乐公主披上,点头道:“芳茶很贴心,待回大兴宫我要重重赏你。”
眼睛环视那些追随清乐公主去南汉地景旭宫旧人,说道:“你们都很好,俱有赏赐。”
又问清乐公主:“斛珠,你的怔忡之疾好些了吗?”
清乐公主又朝周宣看来,周宣赶紧代答道:“回姑母娘娘。
经房太医精心诊治,公主的怔忡已经痊愈,只是前些日在海上感了风寒,高烧数日才退,目下还须调养。”
小周后拉着女儿地手,打量她那尖削的下巴,说道:“都是母后不好。
让你受苦了。”
又觉大殿空旷,虽有暖墙。
但还是很有寒意,说道:“且去偏殿小室安坐,多备暖炉。”
来到偏殿暧阁,暧阁可容十余人,除了小周后、清乐公主和周宣外,便只有凤阿监、芳茶还有小周后的两个贴身女官在一边侍候。
周宣道:“姑母娘娘,长夜漫漫。
请让臣侄为姑母娘娘烹一壶茶,一边饮茶,一边听臣侄讲南行之事。”
少顷,一壶香浓的岭南罗浮茶烹好,三只精致瓷盏摆开,周宣注茶入盏,姿势手法从容优雅,已得静宜仙子真传。
小周后捧起茶盏品了一口。
叹道:“又能赏鉴宣侄的茶艺,真是让人舒心。”
周宣笑道:“不是臣侄地茶艺让娘娘舒心,是公主殿下坐在娘娘身边,娘娘温馨。”
小周后微笑道:“是呀,这些日子斛珠远行,我真如失魂落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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