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奶娘丫鬟簇拥迎春进了屋来,上前给邢芸见了礼,邢芸又指着两个嬷嬷让迎春一一拜见了,方才对着迎春道:“两位嬷嬷都是有体面有能耐的老成人,如今到了咱们府上,兼了你们的教管之职,倒是你们的福气儿……”
随口叮嘱了迎春几句,闲闲的又说了几句家常话儿,瞅着两位嬷嬷还要去拜见王夫人,邢芸便让迎春顺路领着两位嬷嬷去了。
见着迎春去远了,邢芸越发倦的厉害,只是目光转过放在一旁的包袱,邢芸方才醒觉,她这还有该给三春的东西不曾送去呢。
瞧着王善保家的在侧,邢芸忙吩咐道:“你领人过去一趟,将这些东西给三位姑娘送去。”
王善保家的忙忙应下,正上前收拾着东西,邢芸忽又想起一事来,问道:“费妈妈哪去了,怎么倒有好几日不见她过来了。”
王善保家的脸上的笑容一顿,过了好半天,方才支吾着道:“早前好似听什么人说过,费婆子……家里有事。”
邢芸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这可真是奇了,家里有事,她家里能有什么事去,纵是躲懒,偷了这些日子的闲也该回来罢,我瞧着她怕是不愿再进来了。
也罢,我也不少这一个人侍候,待会翻了身契出来给她送去,也算了了咱们相处十几年的情分了。”
王善保家的听得邢芸这话,面色越发难堪,忙拦道:“太太这话说的,费婆子也是跟了太太十几年的老人,哪会这般儿不成样,实在是……实在是她有事给绊住了。”
邢芸柳眉一跳,看着王善保家的笑道:“有事?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王善保家的往旁边看了一眼,看着桂叶等人会意的退了出去,王善保家的才吞吞吐吐道:“前儿费婆子的亲家不是因为嚼舌头被撵出去了么,她那亲家原就是咱们府上家生的,这一出去,日子没了着落,只能靠着积蓄过活,是一天比一天难熬。
费婆子的女儿哭着求了费婆子几次,费婆子没奈何,这才偷空出去托人替她女婿寻差事。”
说到这的时候,王善保家的不禁抬眼看了看邢芸的脸色,方陪笑道:“费婆子的亲家是老爷吩咐撵出去的,费婆子也没脸面来求太太,所以才往外托人。
只是偏不巧,事儿没寻着,她那女婿却在外惹了事出来,说起来,她那女婿也忒不像话,在外头灌了两口猫尿,就和人动了手,结果把人的手臂给折了,那家也是个有体面有能耐的,闹上了衙门,非要官老爷做主,费婆子急的团团转,这些时日,一直在外奔波想折子呢。
这也不是有心躲懒,太太且瞧在她侍候多年的份上,就饶她一回罢。”
作者有话要说:ps:最近的更新不给力,我估计不到什么时候恢复正常,我要开始上班了,然后还有进修,我会忙死的。
10月份我还要动个小手术啊,看现在的情况,我能不能挤出时间都是个问题啊~~~锤地~~~
第38章郁闷
邢芸听了,心里越觉没意思,面上一点笑影儿也不露,只道:“既是这样,进来禀一声也不是什么难为的事儿,她倒好,竟是一去不回头了。”
王善保家的忙笑道:“太太说的是,只是这事究竟丢脸的紧,再着前儿她亲家才坏了事,这一时半会面上过不去,也是……况且着,她到底念着太太,怕太太在府里不稳便,在外头也不敢倚势欺人,所以才被这事给绊住了。
太太也是知道的,费婆子当家的早死了,家里虽有儿子,可不过七八岁,上街还怕花子拍呢,抵不了什么事儿。
这一家老小都靠费婆子担着,她那人又是个不大安静的,平日里颇得罪了些人,这回在外头难免………”
邢芸叹了口气,她虽嫌弃这几个陪房不大机灵,但要她眼瞅着不管费婆子,她这心里真有些不大自在,毕竟费婆子不是旁人,是和她相处几十年的陪房,论情分论身份,她若看着不管,实在不好说话。
可真要是插手去管,邢芸又有些……今儿费婆子的事她管了,明儿旁人再出事,她管是不管?
邢芸思忖了一阵,方又问着王善保家的道:“费婆子的女婿得罪了谁去,纵是再不对付,也总有个说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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