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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 陋室凭栏望阑珊,锁眉轻愁,寥瘦无言。轻风难解凌云意,声声唏嘘,春雨慢慢。 它朝眷顾时境迁,白发频生,江东无颜。正是年少轻狂时,志拖云端,悲喜勿怨。 不想“毕业即失业”这句话由自己来验证,亦是忍受不住亲戚和邻居寒暄中一种无意的刺痛。整个正月的祥和里,清鸿过得十足不安。 带上那“羞辱”的一千二百元,联系上了几位同样如此失意的同学一起去了杭州。杭州之行,让清鸿的确感受到了春招生就业的压力,一是口袋中的钱财所剩无几,二是好的工作机会基本上无望。 其它省份对珠城财贸大学的春招政策知之甚少,误认为清鸿的学位非全日制本科毕业,一番竞争,差强人意的不少机会都失之交臂。 近一个月人才市场的拥挤,毫无斩获,倒是增添上了一副眼镜。轻微近视的清鸿看不甚真相关的招聘信息,挤进去经常是一抬头的失落。配上副眼镜,不能白挤,只是没有想到,近视的加深,一戴便是后半生。 大家都动摇了!部分同学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部分同学计划换个城市重新开始,还有的终于意识到父母对自己安置的重要性,于是大家在一种失意中相约同游上西湖,也算是不虚此行。 这次西湖之游,是清鸿此生第一次游览西湖,也是十年里唯一的一次。清鸿不是很喜欢拍照,当天他在“曲院风荷”的景致里还是拍了两张。 后来的日子里,偶尔清鸿会漫不经心地翻看起,上身白色的衬衫,下身土黄色的裤子,清瘦的面容,忧郁的双眸,一段青涩时光的感怀。 后来的上海和苏州之行,同样是无疾而终。如今想来,只能总结为自己的涉世未深、眼高手低。 在这一份无疾而终里,清鸿深深地懂得了两个道理:一是任何时候不能没有经济基础;二是寄人篱下只有低头。然而,相对有些自负的清鸿来说,若是经济基础没有,又寄人篱下,默默地只会选择离开。 当然,苦中偶有乐趣!上海求职时,有限经济条件,为节省费用,四个同学租住在上海火车站对面的地下室里,潮湿阴暗,倒也凉爽。“这个时候还没有就业的,大都是穷人的孩子。”——这句话甚是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