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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阁把力量控制到刚好能让她说话的程度。
薄珏依旧一言不发。
“好好在这里呆着。”
赵清阁抛下一句话,自己收拾好医药箱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淋浴声传进了耳朵。
她没有想寻死,最起码刚才没有,只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沐浴露滑了一下,撑向镜子的手用的力度过大,她也没料到浴室里的镜子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在她手上碎了个彻彻底底。
不成想赵清阁却以为她是自杀未遂,真是可笑。
她如果要自杀,一定要悄悄地逃出去,找一块没有人的地方,在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看着灵魂灯塔的方向,然后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不过这是她在没有被控制之前的想法了,至于现在,她的四肢不能动,眼睛还是可以四处看的,她环顾四周,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匕首。
手指试着蜷缩了一下,这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体刚挪用了一寸,便累得气喘吁吁。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身子立刻绷紧。
赵清阁穿着T恤短裤,边擦头发边往外走,视线在床上一扫,见薄珏没什么动静,放下心,专注地吹着头发。
薄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干脆就不控制了,破罐子破摔。
赵清阁似乎良心发现了,薄珏的禁锢在一瞬间被她解除,她面前的镜中一道残影掠过,桌上的匕首便被那人抄在了手里,铿然一声出鞘,雪光迅疾如闪电,冲着心口就扎了下去。
当——一声脆响。
匕首尚未来得及接触到温热的躯体,便垂然落地。
赵清阁缓缓踱步过来,单手捏起了跪在地上那人的下巴,目光如沉水:“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听话,我给过你机会了,现在按我的办法办。”
“去床上躺好。”
在她的命令下,薄珏慢慢直起腰,挣扎着回到了床上。
“席医生跟我说,结契初期亲密一些为好,有助于你的精神和身体状态恢复,所以晚上睡觉你最好贴着我,紊乱期一共就十天,激素在左右你的行为,你不是真的想寻死,等到紊乱期过了,你是去是留,是生是死,我绝不拦你。”
赵清阁抬手关灯,衣着整齐地躺进了被子里,语气疏离地同她交谈。
——如果这也算是交谈的话。
薄珏和她楚河汉界的并排躺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过来?我没有在控制你。”
“我知道。”
“不要逼我使非常手段。”
薄珏在黑暗里伸出一只手,贴在她的背上。
赵清阁:“……”
赵清阁:“我是说抱着我——等等,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薄珏刚要缩手便被她一把攫住了腕子,赵清阁这才见她两颊飞红,微微气喘,俨然像是中了某种催情的药物模样,她眸中闪过一丝疑问:“你吃什么了?”
薄珏抿紧嘴唇挣扎了一下,对赵清阁来说像小猫挠痒痒。
“说话。”
薄珏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砰的就炸了:“不要你管!”
许是思想控制太没有挑战性,赵清阁二话不说便动用蛮力把她压在了身下,薄珏昨晚旧伤未愈,今天奔劳了一天,晚上又接连被控制了好几次,几乎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说话。”
她又说了一遍,嘴唇就贴在她的耳廓,温香的呼吸近在咫尺,手却按在她的脖子上,危险而致命。
薄珏血管里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爬行,被刻意忽视的欲望被这么一个动作撩拨,一发而不可收拾,偏头堵住了那个她现在根本无法分清是爱是恨的人的嘴唇。
赵清阁想过她可能会继续挣扎,也或者一个字都不吐露,直到自己再次使用精神控制逼她开口,不曾想是个这样的结果,猝不及防之下居然忘了反抗,手里的力道也下意识地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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