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菲道:“娘子们都是近身服侍皇后之人,奴将娘子们服侍好了,也算是在服侍皇后了。”
“嘴巴倒是灵巧。”
贺娄尚宫莞尔。
丹菲使出十八般武艺,将贺娄尚宫服侍得十分满意。
丹菲这般作为,入了贺兰奴儿的眼,又惹来她嗤笑。
“我倒佩服阿段呢。
分明是贵女出身,却能放得下架子,亲手给那些宫人揉肩捶背。”
丹菲如今已经习惯了她的阴阳怪气,道:“不论我过去是谁,我如今就是个宫婢。
我巴结上峰,讨好同僚,也不是人之常情么?”
贺兰奴儿却是傲气一笑,“想不到崔四郎的表妹也会是这等俗人。”
丹菲啼笑皆非,“贺兰娘子不是俗人哟。
你我身在泥潭,我立刻滚得一身脏,你却是出自淤泥而不染,高洁芬芳,令我自惭形秽呢。”
以在宫里混了六七年,还是个屁都不是的小女史。
枉费崔景钰还一手捧过你呢。
什么出水白莲,倒不如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当然,贺兰奴儿如此作为也是有原因的。
她早年也不是没有狠心厚脸往上爬。
可是遇到崔景钰后,她顿觉自己一身污浊,连多看这个琼枝玉树一般的贵公子都不配。
她知道崔景钰的未婚妻孔氏是名门书香之女,自己虽然出身卑贱,但是至少可以做到姿态清华。
可是崔景钰显然并不在意她是否高洁优雅、与世无争,却是暗地里对她不思进取很失望,更是对她爱慕的目光视而不见。
如今丹菲从天而降,她同崔景钰有血缘羁绊,她激进有冲进,转眼就将贺兰奴儿甩在了身后。
对于这个注定会夺取崔景钰注意力的少女,贺兰奴儿充满了复杂的嫉妒之心。
毁了她,同时也毁了崔景钰对自己的信任。
还是同她竞争一把?
贺兰奴儿知道自己资质普通,没有这段氏的胆量和聪慧,怕是竞争不过她。
可是,她又不甘心居于人下。
如此煎熬,真是令她寝食难安。
崔景钰呀,见了你,真是毁我一生!
再次晋升
过了两日,韦皇后又通宵夜宴,终于身子有些吃不消。
她次日晌午醒来,觉得有些腰酸背疼,于是唤人将平素给自己推拿的女官叫来。
不料那个女官得了腹泻,卧床不起,显然不能来了。
韦皇后用惯了这个女官,只觉得其他医官都不好,不免烦躁。
贺娄尚宫灵机一动,赶紧道:“奴知道那个段氏做得一手推拿好活,平日里时常给宫人捶肩捏背,都说她手法不错。
奴斗胆,皇后可愿试一试?”
韦皇后听着有些兴趣,便点了点头。
丹菲正用完午饭,准备睡个午觉,就被两个婢子风风火火地拉起来,给她洗手净脸,然后把她朝大殿带去。
丹菲不明就里,却是知道进殿的机会极其难得。
她低眉顺目,恭敬又利落地给韦皇后磕头问安。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