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长眉一动,温声道:“我知道。”
他简单地说了三字,便迈步出门去了。
虞娘子在后目送他离开,手按在胸口,喃喃道:“吓死我了。
天官的意思……是不怪阿弦么?”
回头看一眼桌上各色吃食,又想:“方才天官对她说了什么?竟连最爱的东西都顾不得吃,却跑去哪里了?”
虞娘子想不明白,只得等阿弦回来再行“拷问”
。
---
且说阿弦仓皇逃窜,慌不择路,竟跑出家中,躲在拐角处往门口张望。
玄影不明所以,站在她身前,被阿弦一把抱了过来。
正抱着玄影,鬼鬼祟祟地打量,身后有人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阿弦几乎跳起来,色变回头,却见贺兰敏之贴着墙根儿站着,正斜睨着她。
阿弦看看头顶天色:“青天白日的,你竟不怕?”
敏之道:“本是怕的,但着实好奇的很,我小心些就是了。”
阿弦问:“你好奇什么?”
敏之道:“我本要恭贺你乔迁之喜,谁知还没进门,就见那碍眼的人去了……本想等他走了,谁知你又跟中了箭的兔子般窜了出来?脸居然还是这样红,怎么,难道他要把你……”
他用不怀好意地眼神上下打量阿弦,邪笑:“不能够吧,冰山也有兽性大发的时候?”
阿弦本不解他说的什么,听了最后一句才茅塞顿开:“别胡说!
你才是那种人,阿叔……”
一声唤出口,心里又觉着异样,便说不下去。
敏之问道:“怎么不说了?”
阿弦横了他一眼:“阿叔才不像你。”
敏之道:“他再不像我,也是个男人。”
阿弦觉着这句话很刺耳:“男人又怎么了?”
敏之笑得越发奇异:“你说呢?比如你心爱的陈基,之前在桐县不还有几个相好的姘头吗?”
阿弦忽然又很想打他:“阿叔才不像是、像是你们一样。”
“你倒是很相信他嘛。”
敏之往前探头。
阿弦跟着回头,却见是崔晔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略微站定,环顾四周,似在找人。
阿弦惊得忙缩头,抱紧玄影,僵直地贴墙而立,不敢动弹。
过了片刻,敏之才道:“他已走了。”
阿弦小心翼翼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见他起轿去了。
阿弦略松了口气,这才将玄影放下。
抬头之时,不妨又对上敏之探究的眼神,他疑惑地问:“那他到底对你干什么了,你这样避猫老鼠似的。”
阿弦瞥他一眼,不答,只见崔晔轿子远去,才又蹑手蹑脚往家门口去。
正进了门下,敏之闪身而至道:“纵然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会知道。”
“你离我远一点,”
阿弦后退一步,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因问道:“之前我在金吾卫的时候,陈基去过吗?”
敏之道:“呀,你知道了?一定是桓彦范透露的。”
阿弦见他料得这样准确,倒也佩服:“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她先前在牢中的时候,敏之在外,但凡探听到消息,便会回来告诉她,陈基若去牢中,他自会知道,不知怎地竟一言未发。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