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也要打理了。
”
不长不短确实很尴尬,发尾扫在脖子里觉得痒痒的,守守说:“正打算留长,过阵子再去修剪。
”
江西说:“要不我们一块儿休年假吧,去英国。
”又说:“你别以为我是陪你,我是早就想休假了,找不到借口,正好趁这机会一块儿。
”
守守非常感激,知道江西其实是担心她,她说:“还是不要了,我懒得动。
”
“出去走走吧,我们回去看看母校。
”
守守拗不过她:“辰松一定会在心里骂我,把你拐跑了。
”
“他忙着呢,我们一周见不到一面,我去趟英国再回来,他也不见得知道。
”
两个人一起去英国,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圣诞节,复活节和暑假,她们两个总会一起出门旅行,乘协和号航班飞越英吉利海峡,从伦敦到巴黎,
然后持Eurailpass搭乘火车横跨欧洲大陆。
或者一路向西,飞越高山与大洋,换过一个又一个时区。
旅程的新鲜与劳累,总令人兴奋又疲倦。
毕业后守守再没来回来过,或许是厌倦,寄宿学校那样单调的生活,再加上英国永远湿淋淋的天气。
当年讨厌得不得了,只想早点摆脱。
而如今一出机场,就觉得感慨,不由对着江西嘘唏:“连协和号都停飞了。
”
江西说:“物转星移吧。
”
是物是人非吧,少年时代的心境厌倦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那时候意气风发,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遇上最好的那个人,携手同心,永不分离。
不过短短数载,已经面目全非。
江西说:“你就是想得太多,你经来的好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伦敦仿佛永远在下雨,湿漉漉的城市,铅云沉沉的天空,过不了一会儿,雨渐渐下得缠绵起来。
点点飞过车窗外,落地无声。
计程车慢吞吞地驶过大街小巷,仿佛行进在无边无际的雨帘中。
一幢幢建筑在蒙蒙细雨中闪烁着晕黄的灯光,更显得历史悠远漫长。
本来在伦敦有不少亲友,但她们两人都是不爱麻烦的人,于是住了一个酒店套间,正好两间睡房,还有会客厅与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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