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在家闷闷睡了一天,盛开只当她是怀孕初期情绪不稳定,而且又和纪南方闹别扭,所以第二天见到纪南方来接她,盛开很是高兴,再三叮嘱南方:“好好照顾守守,她从来不懂事,如今不像平常,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多看着她点。
”
纪南方答应了,看着守守从楼上下来,本来说好是司机来接,守守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上了车她才问:“你怎么来了?”
“顺路。
”
其实多半是怕盛开不允,自从上次闹过一场,两边的父母都觉得他们是鬼迷心窍,如今有了转机,自然盯得格外紧。
结婚后她从来没有再来过纪南方的这间公寓,没想到大厦的私人管家竟然可以一眼认出她,非常彬彬有礼地问候:“纪太太,您好。
”
“您好。
”
管家替他们开门,然后非常安静地退走了。
三年没来,屋子里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啊,因为有专人清洁修理,所以倒是窗明几净。
一切都仅仅有条。
他说:“我本来想让王阿姨过来,也好照顾你,但是怕爸妈知道,所以。
。
”
守守说:“没事,我挺好的,不需要人照顾。
”
他问:“要不你上楼休息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订餐。
”
守守摇了摇头,其实她没什么胃口,只觉得累。
走进二楼卧房去,卧室里仍旧是从前的样子,简洁的黑与白,家具也没有变化,不知道纪南方有多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虽然纤尘不染,到底清冷得令人觉得空旷。
他跟着她一起上楼来,看她一脸的倦色,于是说:“你睡吧,我就在楼下,有事你叫我。
”
他似乎已经不大愿意与她独处,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避开她的目光,说完就转过身,带上了门。
守守觉得累极了,却没有倦意,只是躺倒在c黄上,却无法合上眼睛。
枕头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没想到连这里他也曾带过别的女人来。
想到这里她立刻觉得作呕,只得马上取来,跑进洗手间。
吐又吐不出什么来,只是呕些清水。
攀着洗脸台她只觉得无力,仿佛是站不稳,镜子里看到自己苍白的一张脸,活像是鬼一样。
她浇水洗着脸,想把头脑里那些肮脏的景象洗掉似的,一遍又一遍,知道最后,有些虚弱地抵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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