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南方本来挂着点滴,听到她说这番话,仿佛没听见,只看着那药水往下滴,一滴一滴,不紧不慢地落着。
病房里本来就安静,守守觉得安静得都有点让她害怕。
因为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急又快,砰砰砰砰,像是快跳出嗓子眼来,过了好一会儿,纪南方才转过脸看她。
守守只觉得他脸色很平静,倒看不出什么来,他的声音也很平静:“你什么意思?”
“纪南方。
”她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冷,冷的像冰块一样,也许是因为挂着点滴的缘故,她说“我昨天想了好久,你其实对我很好,这三年谢谢你,但我没办法。
”
他盯着她,就像从来不认识她,那目光仿佛锐利有锋,他的呼吸渐渐急促,骤然爆发,狠狠甩开她的手:“滚,你给我滚。
”
守守站起来,抓着手袋,纪南方却仰起身子来,额头青筋并发:“你以为我真稀罕你么?笑话。
你要不是姓叶我会娶你?当初要不是我父母逼着我会娶你?你以为你是谁?我以前哄着你,那是因为我没玩腻,现在我玩腻了,你想离婚是不是?离就离!
你以为我稀罕你,你现在就给我滚,滚!
”
守守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连眼睛都四通红的,仿佛喝醉了酒,又仿佛变了一个人,是她不可能认识的人,她觉得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而他指着门,又说了声:“给我滚!
”
离婚比她想象中要复杂许多,双方态度都很坚决,纪南方索然同意离婚,但他父亲大发雷霆,把茶杯都摔了,只差没有亲自去医院将纪南方痛骂一顿。
盛开的态度很坚决,:“守守,你到底中了什么邪?你跟南方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
“妈妈我不爱他。
”
“你当初非要跟他结婚的,妈妈就劝过你,说他并不是最适合你的人,但你一意孤行,如今结了婚,你就应该认真对待婚姻,对待家庭。
怎么可以这么轻率,说要结就结,说要离就离?你爸爸昨天打电话回来,问起你跟南方的事,我都不知道要跟他怎么说才好。
守守,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样幼稚?”
南方的妈妈则亲自来见守守,语重心长:“守守,妈妈知道南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几年委屈你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随便就说要离婚呢?是不是他在外头胡来?你放心,妈妈一定替你教训他,等他一出院,让他陪你出国散散心,出去走走,换个环境,好不好?你们两个啊,真是孩子气,他爸爸最近被他气得。
。
哎,守守,不管南方做了什么错事,你看在妈妈面子上,先原谅他好不好?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是再不改,回头让他爸爸收拾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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