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痛快地血洗商场,我和葫芦作陪,是痛快得恨不得血溅商场!
葫芦开着他的奔驰带我们去吃饭,在酒店也格外惹眼,一男的率领四个美女,这阵势可不是别的男人随便就能弄出来的。
米楚走在最前面,跟正房一样。
葫芦女朋友人很温柔,性格又好,或许是理解米楚的性格,所以一点都不介意,反而和我们说说笑笑。
这时,苏冽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做什么,我说吃饭,问她过来不。
她说,不过去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我再追问,她说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我说,那一起过来吃饭吧。
苏冽还是拒绝了,说自己静一会儿就好了。
她总是这样,不想说的事谁都逼迫不了她。
吃完饭和米楚、葫芦他们告别后,我又接到苏冽的电话,起初那边只是低低的啜泣声,后来渐渐地就呜咽了起来。
我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就像几年前她刚工作时那样。
我在学校念书,她在公司一受委屈,就会打电话跟我哭。
那时,她还是个满眼纯真,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被同事欺负,单子被人抢,都会哭得像个小孩。
这样想来,我真的许久都没见过苏冽哭了。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从柔弱的百合,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野玫瑰。
出租车穿梭在这座城市空旷的街道上,有路灯从窗外呼啸而过,明明灭灭。
苏冽的哭泣使我的心情变得异常压抑,觉得窗外的所有都变成了灰色调。
她哭泣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她哭得这么惨烈了,就好像丢失了某样心爱的东西。
第五章
[1]这是苏冬,她是你的姐姐,你叫苏夏。
昨天晚上苏冽哭了好久,才把电话挂掉。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也没有去找她,因为我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好整以暇。
她曾说过,更多的时候,她需要的不是问候,而仅仅是聆听。
我喜欢做静谧的树洞,搜集身边朋友的悲伤,因为我固执地认为,那样,悲伤过后,她们便会有越来越多的快乐。
还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我决定回家看看爸爸。
他在工厂发生了事故,手臂被机器截断,在医院做了手术送回家静养。
我因为工作的繁忙,还没回去看过他,妈妈在电话里言辞闪烁,说恢复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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