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小悠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这性情怪异的老姑娘。
正在这时,手机尖锐的响声打破了宁静,是陌生的号码,我走到外面去接,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曾经非常熟悉的声音:“小寂,是我。
”
是高泽。
我说不出话来。
“刚看到你。
”高泽说,“看到你和小寞,却没勇气走近。
”
原来,付帐的是他。
我还是说不出来话。
我实在这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直那么抱歉。
”高泽说,“小寂,我一直想说抱歉。
”
我摁掉电话。
眼泪在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
身后传来大江的声音:“需要我帮忙么?”我转头,看到他手里捏着一张纸巾。
“谢谢。
”我赶紧擦掉眼泪,由衷地说,“无缘无故跟你发火真是对不起。
”
“给你道歉的机会。
”大江打蛇随棍上,“晚上陪我吃饭?”
“欠着,下次我请你。
”我转身,随即到老总的办公室,向他告假半天。
他看着我说:“怎么了,脸色这么坏?”
“病了。
”我说。
他慡快地答应我,让我回家好好休息。
我没有撒谎,我是病了,那声抱歉迟到那么久,那个不愿存在其实却一直存在的伤疤,终于被蜂拥的往事粗暴地翻出来蹂躏,我怎么可能不面如菜色。
拿了包走到单位的门口,大江等在那里,递给我一个头盔说:“我送你回家。
不许拒绝,不然我一头撞死。
”
我已经没力气和这个孩子气的男人争辩任何,也没有力气独自回家。
于是上了他的车,他摸摸我的长头发,爱怜地说:“小寂,小寂,瞧你多寂寞。
”
我无语。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正在商量着要不要去三亚旅行,冬天旅行不知道会不会很麻烦,他们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很认真地看着报纸,再挨个往旅行社打电话,旅行还在计划中,兴奋就已经满满地外溢。
而我到老了,会是谁在陪我?
会不会找到一个男人,像我老爸那样纵容我老妈的幸福?
我心酸地关上门,倒在c黄上,戴了耳机听阿杜。
这个叫阿杜的男子,有一把糟糕得要命的破嗓子,唱让你心酸得要命的情歌,我曾在杂志上替他写过专访,专访写完了,杂志卖掉了,他的歌却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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