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偏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你有这个心思,都留给救我就够了。
别人还不需要你担负这个心思。
”
云浅月斜了他一眼,有些好笑,这个人,是处处在剪桃花。
“至于苍亭,据得到消息说苍家的一帮老头子和蓝家的一帮老头子有意结亲,他们自小算是青梅竹马,若没有小睿哥哥从中间cha了一回竹杠,也许蓝漪先退了风烬的婚事儿,就相好于苍亭了,后来掀起一些波澜,这件事情才拖延耽搁了。
”容景道,“所以,苍亭对你没有别的心思,你不要自己觉得甚好了。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是自己觉得甚好了吗?
“你的心思就安安稳稳地放在我这里等着大婚就好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儿都不需要你cao劳。
”容景摸摸云浅月的头,温柔地哄道:“乖。
”
云浅月伸手捶了容景一拳,嗔怒道:“你拿我当孩子哄呢?”
容景轻笑,“我到恨不得赶紧来个孩子拴住你。
”
云浅月不再理他,站起身向衣柜走去,来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扔给容景。
容景接过锦盒,对云浅月挑眉,笑着问,“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浅月脸色不自然地看着他。
容景眸光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将锦盒打开,里面整齐地叠着一件大红的锦衣华服。
他从里面将衣服绽开,是一件男子的艳红织锦长袍,谱一拿出,整个房间似乎都明亮璨华了数倍。
他轻轻翻看了一遍,抬起头看着云浅月轻声问,“什么时候做的?”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你猜?”
容景低下头,细细地看着织锦红绸上细密的针织,祥云勾勒的图案皆是双面绣法,他看了片刻,低声道:“你给我绣鸳鸯戏水的时候。
”
云浅月想着猜得真准。
“原来你那时候就想嫁给我了。
”容景轻轻一叹,“早知道,我便不要拖这么久了。
”
“去屏风后自己穿上试试,看看是不是合适。
”云浅月催促他。
“好!
”容景点头,起身站起来,进了屏风后。
云浅月站在柜门前,看着屏风内映出的那一个朦胧的影子,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一个纽扣他就要系上半天,她忽然很感动。
容景这个男人,他用十年磨一剑,别人看到的是他处处筹谋,手眼通天,可只有她知道,他从来没敢求太多。
她已经是他所求的极致了。
她忽然很想看着他穿上她为他做的新郎官的喜服,于是抬步走向屏风。
她的脚步很快,几步就来到了屏风后。
锦衣雪华穿戴的他,如玉无双。
织锦红绸着身的他,艳尽天下。
这两种世间绝顶的颜色出现在他的身上,不显半丝突兀。
云浅月顿时痴了。
容景本来低着头在系纽扣,见云浅月突然闯进来,他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那一双清泉的眸子中涌动着某种情绪,软软的,绵绵的,比他往常温柔地看着她时还要缠绵不止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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