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呈天沉默,摸着他的脸,范澌是受过训练的特殊人才,不会这么脆弱到出现幻觉。
“有什么不正常的吗?”他问。
范澌想了想,笑了笑,一句话也不说,翻过身,再度睡过去。
李呈天半晌也明白了,也不睡了,把药全拿了出来,把不适合的捡了扔了出去,又出了出卖者,不是新鲜事。
范澌疯了,他不可能守一个疯子过一辈子吧?自家人的手段,李呈天一向知之甚深,他不惊讶,原本选择这条路他就想到了后果。
他回过头对范澌说:“跟我回家好不好?”爷爷生日,不可能不去。
范澌眼睛亮起来,“好。
”
“答应我……不随便杀人。
”李呈天随便问问。
范澌玩着他的下巴,胡茬有些刺人,他用他的脸蹭蹭,微痛,他现在的身体能清醒地感知到疼痛,他摇头:“不好,我喜欢杀人。
”
他跳起来,打开门,一个人就着门倒了下来,范澌居高临下,对趴下来的女孩仔细地打量,偏头想了半会,摇摇头,走出门,又想想不对,回去在枕头上拿出枪,摸了摸,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李呈天拿给他的裤子悄无声息地飘了出去。
李欣心红脸,再然后又红眼,看着她大哥,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哑口无言。
两个人的相处一直亲密不起来,一个成熟稳重,一个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南辕北辙。
范澌觉得好玩,以此为乐。
李呈天奉陪。
还得扯上家人。
到达北京的那天早上,下了雨,范澌走前面,低着头四处看,浑然不觉雨打湿了他的头。
李呈天把伞打他头上,他不着痕迹移开,在外边,他总跟李呈天保持一段距离,好供有心人士对他暗杀。
李呈天想寸步不离也没有办法,李越天来接的他们,李家的人,怕是只有这一个人这时敢对他表示干脆的态度。
李呈天嘴角含着笑,看着前面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的范澌,叫李越天开着车跟着,他自己跟在后面。
范澌把附近的环境观察完毕,不好意思地笑笑,跟着李呈天进了车。
李越天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烟,李呈天叮嘱了一句:“少抽点。
”
范澌对车里的定位系统很感兴趣,这时按错了键,车内响起警报声,李越天伸手按掉,一句话也没话。
范澌曾暗杀过李越天,对于这个人他没有多余的感觉,只知道他是第一个在他手里活下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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