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磨掉了人多余的情感,这样的人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或许某些时候,情绪、情感是人最没有必要的东西,它们乱人心神,有时是天下最禁不住考验的笑话;可它们同时又是人抛舍不掉的东西,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无情,是人,就有别人碰不得的软肋,只不过有的人早早发现,而有的人迟迟未察。
“承蒙陛下恩赏,这温泉水果真有奇效,竟然好了不少。”
晏西楼微微颔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傅良轩闻言,放心地舒了口气:
“这毒性许是一时间无法根除,清鹤近日只管疗养便好,它事不必分心。
西南毒物甚众,京中医师也拿这寒毒无法。
但缓解镇痛还是有些成效,只是对身体损伤极大。
临近中秋,天也是越来越凉了,自要保重身体才是。”
“陛下不必挂怀,这缓解之药臣随身备着,只是昨夜碰巧丢失,毒才发作,不然也不至于连个小贼都捉不到。”
晏甄心疼地扯着晏西楼的小指头捏来捏去。
傅良夜听得云里雾里,他以为晏西楼身上的毒是昨天中的,并不知晓晏西楼中毒的经过,此刻望着人疑道:
“原来你不是昨夜中得毒?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听皇兄的意思,这毒,不好解?”
他转念细想,昨夜晏西楼冰冷的身子,想必就是毒发时的征兆了。
思及此处,傅良夜眸子里带了些担忧,指尖偷偷地扣着岸边的石头。
“归京时在隧阳中了埋伏。
昨夜被陆漾川拉去挽月楼,也是为了探听到此毒来源。”
晏西楼耐心地解释,又不知因何,多此一举地补充了自己现身挽月楼的缘由。
原来傅良夜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
他用余光偷瞄着傅良夜,捕捉到人关切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暗喜。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昨夜那么废物…不知道的以为晏将军肾虚呢,凉成那样…”
傅良夜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晏西楼的小心思,此刻把人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最后点点头品评道。
晏西楼美滋滋的心像融化的冰块一样“啪嚓”
一声碎掉。
唉,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
盛怀瑜躲在傅良轩身后看热闹,此时见气氛诡异,探了探头,果然发现陛下的脸黑了不只一度。
作为一位上能杀人越货,下能跑腿厨房的凤阕阁主,他清清嗓子,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方才凤阕来禀,昨夜从宫外跑掉那位鬼鬼祟祟的刺客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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