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前几天下班挤地铁的时候被偷了手机。
买个手机是不难,但重新办个手机卡却需要时间。
幸好她记得胡南珍的电话,接了同事的电话告知了胡南珍一声。
胡南珍立马要过来接她,和她一起去办手机卡。
等凌桬下班后,胡南珍车行途中,随手开了广播,却就这样巧的,广播中提到了唐书亚的名字。
那频道正好是经济频道,主持人讲的正是这段时间唐永年和唐书亚在云顶集团的明争暗斗,言说外界都在纷纷揣测,这父子俩是因为什么矛盾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而唐书亚今时处境堪忧,据消息透露,唐书亚在前段时间一场火灾中,受了重伤,如今伤势不明,他的职务已经完全暂停。
大约如今风光不再,不免让人唏嘘。
这条八卦新闻只有短短半分钟,主持人就开始讲起别的新闻来。
凌桬不知道是唐书亚的送自己那套房子出事了,因为电话留的是她出国前的号码。
那个号码她早就不用了。
凌桬一直都望着窗外,广播里提到唐书亚的时候,正在开车的胡南珍下意识地看向凌桬。
她的面容在浮光掠影中平静无波,甚至那浓密却又翩跹的睫毛都未曾有一丝丝的颤栗。
可胡南珍看到她落在膝上的手,原本随意舒展放着的那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微微攥住。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移开视线,望向车前方的远处。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唐书亚在凌桬的心里的位置,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掏出心肝脾肺肾爱过的男人。
也许凌桬能骗自己,骗自己让她已经彻底忘掉那个在自己生命里留下深深一道疤痕的男人。
胡南珍心中不是滋味。
凌桬重新办了手机卡,回家洗洗就睡了。
刚睡下,就开始做梦了。
梦到了火。
梦到韩肃被炸死了,在火场挣扎,痛苦地呻吟。
她大喊了几声韩肃的名字,奋不顾身起冲了进去,等她拉扯着,扶着韩肃出火场的时候,她抬眼一看,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变成唐书亚那张脸。
他整张脸烧得血肉模糊,白色骨头在糜烂的皮肉下若隐若现,就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透着火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凌桬吓得大叫一声,骤然地醒来。
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难受得喘不过气。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一阵警报的声音,好似车子的防盗声响了。
持续不断,像是一枚长长的钉子,在不停地翻搅着她的脑浆,让她头痛欲裂。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连灌了好几口,又连续深呼吸,心跳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回国之后总是梦到唐书亚呢?
是今天的广播吗?还是其他原因呢?
重新上床之后,挣得眼睛看着天花板,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凌桬这几天都在加班,一日加班完,在楼下的花坛里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
她原本不予理睬,就在走过的时候,余光无意间一瞥。
脚步顿时停止了。
躺在那里不是别人,还是唐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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