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淮一张脸冷得很是排斥安柔的直接闯入。
安柔看他对她已经没有半点耐心的神色,整个人如梦初醒。
原本的气势汹汹全部退去,只留下脸面上的楚楚可怜:“宴淮哥哥,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什么?”
薄宴淮感受到办公室内的熏香气味被扰乱,烦躁的思绪又重新涌上心头,“出轨一事不能妄下定论。”
“可证据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啊!”
安柔时刻不忘提醒薄宴淮。
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难道说薄宴淮准备包庇安凝吗?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他不是不喜欢安凝吗!
安柔百思不得其解,危机感愈发浓烈:“宴淮哥哥,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薄宴淮见她一副要自己给出答案的样子,很不爽。
他做事情何时要向旁人解释?
但到底是念在往日的情分,薄宴淮并未发火:“安柔,我有自己的考虑。”
“宴淮哥哥,你是不是爱上姐姐了?”
安柔眼眶含泪。
她抬起眼眸,梨花带雨地试图向男人索要答案:“如果当真是这样,你直说便是。”
薄宴淮心尖一颤。
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定论。
他可以不回答安柔,但竟连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他怎么会爱上那个女人?
安柔的哭泣在这个瞬间和安凝昨日伤心欲绝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薄宴淮的耳边莫名响起安凝那句低声的呢喃:我真后悔爱过你。
那股强烈的冰冷似乎重新冲击着他的心脏,久久挥之不去。
他不可能会爱上那个女人的。
薄宴淮薄唇紧抿,一时竟有些出神。
安柔迟迟得不到安慰。
她楚楚可怜的外表下死死压制住想要发狂的冲动,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安柔!”
薄宴淮听见响动,立马站起身。
安柔顺势倒在地上,双眸紧闭。
薄宴淮快步走了过去,将人打横抱起,走出办公室:“叫医生过来!”
这动静不小。
安凝刚和秘书过来,就瞧见了这画面。
“我马上叫医生。”
秘书手疾眼快连忙拿出电话。
安凝站在一旁,心下冷嘲:安柔这装病的招数到底要耍多少次才是个头?
“不要……”
安柔状似痛苦的闷哼,指节死死地攥住薄宴淮不放。
她余光瞥到旁边的安凝,有心想要压一压对方的气焰,喊着:“宴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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