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野尚一在一次闲无聊中,看到《独卖新闻》一篇言辞犀利的文章《之我见》,一开始看了标题只是笑笑,并且骂了一句,“之你见,就是个屁!”
,读着读着,文章中的一些观念,与他不谋而合,立刻打电话给报社,要求见见作者。
当十七岁原田浩二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在他眼前摇晃时,这位陆军大将直摇头:原来作者只是个屁的存在,他很失落,谈了会儿话,就差人把原田浩二送走了,没想到三年之后,又想起了原田浩二,再找找当时的《国际写真情报》上的一些原田文章,决定启用他,那一年原田浩二二十岁。
丰臣惠子认识原田浩二是在东京一次陆军酒会上,17岁的丰臣惠子,第一次见到22岁的原田浩二,就被他那侃侃而谈吸引住了,被他丰沛的学识折服,丰臣优俊很欣赏这个踏实的年轻人,也有意搓合他们,但一年以后,23岁的原田浩二进入了满铁株氏会社,成了一名年轻的谍报人员。
当丰臣惠子记忆还倘徉在如烟的往事里,她差不多已经到了高孝山的办公室,笑笑,“高君,是不是钢部八子的事有眉目了?”
“事情没有那么快,我刚刚接到龙泽株氏会社高桥君的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将柴东进交给他,这件事情我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有求司令官阁下。
请坐,喝一杯水吗?”
高孝山起身。
“桑副司令怎么看?我很想知道他的意见!”
丰臣惠子坐下之后,接了水杯。
“我问过他,他说让我掂量着办,我估计这会儿斩一风什么都知道了!”
“高局长,据你观察:这湖河帮到底动得动不得?”
“动则两败俱伤,湖河帮人多势众,且与外围我们并不清楚的力量多有交往,一旦交起手来,不一定有胜算,柴东进在湖河帮坐的可是第三把交椅,直接从我这儿交出去,一点儿事都不费,但株氏会社怎么处理他,这是关键,弄不好,就是一场火迸,激化中日更深层次的矛盾,我不知道高桥君以及浅仓君是怎么想的?这么快撕破脸,对贵国百害而无一利,目前裂凉山金矿开采在即,如果利用此事,向湖河帮施压,或许可以货走这边,就其庞大的运输能力而言,还是人家湖河帮,它只是一个帮派,不是什么党,政治上没有企图,大轰炸以来,死了那么多中国人,他们一直闹中取静,安心航运,没有任何动作,这充分说明,湖河帮不是政治团体,只要稍加调整,可以利用,当然,它不会像漕帮那样用起来顺手,杀一个柴东进,我认为没有意思!”
“高队长分析得有道理:我会向麻生一休司令官直陈你的意见。”
“不客气!”
“还有事吗?”
“还有一件小事,龙泽一中,我们的线人发现一些端倪,但目前还没有形成完整的链条,只能说是残存的碎片,但这些碎片值得撺掇,把它交给时间吧,纰漏会出的,相信我!”
“高局长在此之前,有过不俗的表现,难怪龙泽人称你为‘警界的福尔摩斯’,高君是个人才,可惜了,你们的政府对你重视不够,我差一点儿也成了你网中之鱼。”
“丰臣司令官,我一直好奇:你是怎样逃脱的?”
“我打了个时间差,你们满世界翻我的时候,我躲在漕帮码头,一个叫小十五的男孩,替我打的掩护,也是他送我出城的,只不过是夕阳掉江里时!”
“我说呢,原来是曹修德那老小子跪舔了你的脚面,百密一疏呀,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压根就没往他老小子身上想,他是不是老早就投靠了你们?”
“是的!
这是生存之法则!
高君,我很奇怪:如果当时你抓住了我,会怎样?”
“司令官,你想陷我于不义,没有如果!”
“设想一下!
你会不会秉公执法,立刻毙了我?”
“也许,也许不会!”
“怎么讲?”
“按常理会,也许我会动了侧隐之心,你是一朵铿锵的玫瑰!”
“你是怎样怀疑上我的?”
“还记得柳明楼主任死的那天早上吗?你在城西,如果没有人提前通知你,你不可能那么快赶到现场的!”
“你后来抓捕的依据是什么?”
“这就要问我们的情报官潘石崖副局长了!
他是踩着你的脚后跟跟着你,并且即将上楼时,退了回来,仅仅一步之遥!”
“没想到我们今天能走在一起吧?”
“绝无可能!”
“你们的政府就是这样,你是人才难得,但他们不知珍惜,也算万幸!
你以为那些已经逃匿的人,日子就那么好过吗?随着帝国南进计划的开辟,说不定,他们也会沦为弃子!”
“也许是这样!
你认为德田君的死,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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