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倩纵声大笑地说：“是知道你消耗过多。”
他不解地盯着她的脸看，那种迷离的眼神让孙倩暗然心动。
她将整个身子靠到了椅子的后背：“认识美红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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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一，第一次坐火车回家。”
他很随意地回答，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孙倩高耸的汝房停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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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拿着那杯牛乃，隔着玻璃杯里那浓稠的牛乃，他的一个身影变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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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献上了你的处子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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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了还是处男，那不成笑话了吗。”
他放声大笑。
“告诉你，我十五岁就不是了，让一个同学的妈妈窃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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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毫不动容，尽管她的心里感到了惊讶，但她的脸上依然茫然，还是那付春风洋溢的笑意。
“大学的校园里不乏丰胸圆臀的青春女孩，你说我能受得了那诱惑吗。”
他咄咄不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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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一面和他说话，一面老是不放心嘴唇膏上有没有黏着面包屑，不住地用餐纸在嘴角上揩抹。
小心翼翼，又怕把嘴唇膏擦到了界线之外去。
她笑着说他是欲望的果实。
他也笑着认可。
桌下她和他的腿有意无意地触碰，带着彼此明白的挑逗。
她藏在餐桌下的一只脚没穿丝袜，高跟鞋褪了下来，因为图舒服。
林力不是踢她的鞋，就是踢她的脚，好像孙倩一个人长着几双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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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枚欲望的果实都在争先恐后地表白，却没有想要为这欲望找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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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弄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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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再看我，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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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欲望赤裸裸地摆到了桌面的时候，他们却突然觉得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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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红如天降神兵，悄没声色地出现在他们跟前，“我说怎么去了那么久啊，原来是遇到了孙老师，难怪就动不了腿。”
美红把两只茁壮的胳膊合在胸前，缩着肩膀向他冷冷一笑，怪声怪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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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吧。”
孙倩只是在喉底里哼出这么一句。
脸扳得纹丝不动，眼睛里没有笑意，嘴角也没有笑意，连鼻洼里也没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点颤巍巍的微笑，随时散布开来。
觉得自己太可爱的人，是熬不住要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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