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在冬天收到了一条围巾，纯白的，柔软的羊绒围巾。
女生耳朵通红，把脸埋进自己的围巾里，江岸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说：“最近我在练织围巾，觉得这条可以送给你，行不行啊。”
“你织的吗？”
“嗯。”
“谢谢你。”
女生跑开了，他看着围巾，眼前突然看见小姑娘的米白色棉袄。
白色应该和白色配吧，他想。
年关将至，程之焕刚考完期末，排队领了学校发的大鸡腿，坐上爸爸自行车后座回家。
夏天结束之后她就没去过锦州了，江岸的qq平时也没有动态，她和江岸大概有好几个月没联系，放了寒假总有机会的吧。
在家胖了五斤之后终于迎来了除夕，程之焕换上新衣服对着镜子看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很久没见他。
“你们晚上要玩吗？”
“你想找江岸玩？”
知女莫若母，妈妈太懂了，“江岸去外婆家了，今天去你和许念之一起玩好不好？”
“他话好少的。”
“他长得好看呀，你肯定不讨厌他。”
确实，许念之生得俊秀，桃花眼高鼻薄唇，瞧着是副天真单纯的样子，笑起来迷倒的小姑娘多得令人发指。
但她还是觉得和江岸比较好玩，如果是和别人，好像谁都可以。
当晚许念之带着她在家里打了四五个小时电脑游戏，程之焕感叹他真好，下次来还要找许念之玩。
临走时已经十一点多，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许念之突然一把抓住她，眉眼弯弯：“你要走啦？不亲亲我吗？”
“啊？”
“过来亲我一下再走呗，小焕。”
“使不得使不得，我走了拜拜。”
她有些被吓到，立马抽了手往外跑，许念之撑着头看她：“小朋友，下次和江岸一起来啊。”
程之焕脚步一停，扶着玄关的柜边探头：“江岸之前也在你家玩的吗？”
“对啊，他经常来。
怎么啦，不喜欢我可以只让你一个人来的。”
“那他每次走的时候都亲你啊？”
“……”
他默默想起江岸说，这玩意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深以为然。
“不说话是默认的意思了咯？原来你们俩是这种关系啊！”
刚刚还逃窜的小姑娘突然热情起来，跑回来坐他面前叽叽喳喳，“我八卦一下啊，你俩有没有睡过一张床？”
许念之点点头。
“一起吃过饭？”
还是点点头。
“早上穿衣服的时候也不避？”
他还是点头。
“那也太幸福了吧！
你们管对方叫什么啊？”
许念之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想通哪里不对：“江岸叫我阿念。”
突然小姑娘握紧他的手，许念之刚想习惯性说出“女孩子的手就是软啊”
，就见她纯朴地笑着祝福：“请你们原地结婚！”
许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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