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的午食是,一盘点心,两个梨,一巡茶。
许怀谦的看着和他们的差不多,可他的点心里掺了药材,茶里也放了人参红枣等补片,唯独梨是正正常常的。
许怀谦咬着点心,看着别人那跟自己的看着大差不差的一堆东西,不知道这是自己独有的,还是每个人都是这般。
他怎么总有种皇帝在照顾他的错觉?
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的许怀谦,吃过午饭后,把卷子翻了一页,又继续写了起来。
下午,皇帝在回来主持殿试时,没在对许怀谦有什么特别的关照了。
写完了试卷,不着急交卷的许怀谦在火盆旁烤了烤手,眼角余光瞄着皇帝,发现他没再关注自己后,放心了。
应该是他的错觉?
他有什么值得让皇帝关心的嘛。
上午皇帝对他那般关照应该是把自己吓到呛血的补偿。
不过,一个做错事,愿意给臣子补偿的皇帝也不错。
傍晚,许怀谦交了卷,出了宫,都没怎么跟段祐言他们几人交谈,就飞奔回了家。
“阿酒!
阿酒!”
第一次把自家老婆欺负到那副模样的许怀谦成就感爆棚,出了宫就想回家找老婆,看看他家老婆在家躺了几个时辰。
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忙向家里的两个下人问道:“夫人呢?”
不会因为被他弄得下不了床,而气急败坏地跑了吧?
“在后院吧?”
那位看门的男下人见许怀谦找了一圈没找到陈烈酒,而他也没有看到陈烈酒出门,那陈烈酒只能在宅子的最后面了。
哪里留了一个很小的院子,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平时都没有什么过去。
许怀谦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有去哪里找过,忙不迭地走向最偏僻的后院,果然在院子里看到撸起衣袖在院子里玩泥巴的陈烈酒。
“怎么跑到这里来——?”
许怀谦走过去,见陈烈酒坐在台阶上,他面前放了几分不一样的土,他那洁白的手在其中一份加了水的土里面,搅阿搅阿的,走过去问他,“玩泥巴?”
“嗯?”
陈烈酒弄得太认真了,也没有发现许怀谦回来了,等到许怀谦走近,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看到是许怀谦时,才问了一句,“殿试考完了?”
“早考完了,都找你一圈了。”
许怀谦对陈烈酒玩泥巴都不注意他,有点儿抱怨,“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在找适合做砖的土质。”
陈烈酒也没冒着他,“这是我从各地弄来的土,我想把他们杂糅在一起,烧出来看看,怎样烧出来的砖最硬。”
“怎么想到烧这种砖去了,原来的砖不太好卖了?”
许怀谦看这个时代的人用的都是普通的青砖阿,只有皇家才会用稍微特殊一点的砖。
“我想……”
陈烈酒看了眼许怀谦,小心翼翼地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哈。”
“你说。”
许怀谦好奇地看着陈烈酒,“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了?”
他吃得喝得穿得用得大部分都是他老婆给他的,他哪敢生老婆的气哦。
吃软饭就得要有吃软饭的样子。
陈烈酒小心地嘘了许怀谦一眼:“我把家里的两套宅子都抵押给商会了,换了六千两银票出来。”
“——啊?”
许怀谦先是惊了一下,旋即又问道,“是我给治病吗?”
毕竟他的医药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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