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进入法医室前,又落了眼泪。
每次有案子,她都会来这里找秦萧,白天晚上,他都在。
她曾开玩笑说他是重案组的灯塔。
可是今天,秦萧不在了,并且以后,也不会在了。
周浔安在她后背拍了拍:“别进去了,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凌霜点头。
法医室忽然成了她最不敢面对的地方,就像凌霰死后,她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回家一样。
那些熟悉的地点,会反反复复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凌霜在走廊的长椅里坐下,缓缓吐出一口气:“周浔安,人这一生……会越来越孤独吗?”
“长大不就是这样。”
周浔安低声安慰。
“你也会离开么?”
她问。
“我不会。”
他认真道。
“那几十年以后呢?”
凌霜追问。
“那我就在养老院里,提前给你物色个小老头。”
凌霜用力掐了他一记。
*
梁轶之跟着法医走到里面。
冷库打开,梁佑宁被人从一个黑色铁格子里抽出来。
那种感觉非常不自在,就仿佛活泼灵动的女孩,忽然成了抽屉里的某个摆件。
那人解开裹尸袋的绳子,露出她的脸蛋和头发。
冷库温度很低,梁佑宁脸上和头发都结着冰。
梁轶之颤抖着手,一遍遍抚摸她青灰发硬的脸颊。
“怎么这么冷?”
他将她的手合在手心,哈着气一遍遍搓磨。
手腕上的铁链撞击在金属箱上,发出冰冷声响。
“梁佑宁……”
“佑宁……”
他一遍遍喊她,又伏在她身上痛哭流涕。
最后去亲吻她冰冷的额头。
旁边的法医提醒:“不要这样亲吻尸体,会有细菌感染。”
梁轶之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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