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三皇子等人也撤出,寝宫大门从外面锁死。
五皇子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打算又落空,怒不可遏,“杜长兰,杜长兰——”
他飞快冲向龙床,却被禁军首惊拦住。
五皇子原是打算杀了九皇子,趁机将自己摘出来,为了“以证青白”
,拉上禁军首领,却也困于此。
五皇子喝道:“你以为你捂住虞蕴的耳朵就可以了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五皇子神情狰狞,如市井泼皮般歇斯底里:“是父皇,父皇为一己之私,为了省去麻烦,他便同意了。”
“如若父皇真心疼爱虞姜,又怎会因为群臣反对就妥协。”
五皇子倾泻如潮:“我知道元文太子体弱,我便买通煎药的小太监加重药量,又故意暗示手下官员刺激他,他果然吐血昏迷。”
“元文倒下,大公主便失去最大庇护。
只能和亲关外。
皇后悲伤过度,缠绵病榻,还是我命人天天派人给她传信,务必让皇后知晓个明白。
那个蠢妇,还以为手下人多么忠心。”
九皇子惊恐的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他五哥。
五皇子讥讽的瞥了九皇子一眼,又看着嘉帝铁青的脸继续道:“父皇有玄龙卫,却眼瞧着妻儿一个一个倒下,父皇是护不住,还是不想护。”
嘉帝看向他的目光,终于生出杀意。
五皇子全然不惧,继续回忆往昔:“大哥有两分运气,竟然挺了过来,还在南下时睡了一个女人。
我原也是不当回事,可是那个女人居然给大哥生了儿子。”
“若非细作及时告知我,真要叫大哥得逞了。”
杜长兰抚着少年的脊背,忽然开口:“是你派人追杀蕴儿母子,还联络当地官员。”
五皇子冷漠道:“是我。”
杜长兰阖上眼,难怪孟氏会带着蕴儿混入流民群,分明是被逼入绝境了。
蕴儿母子失踪,犹如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元文太子。
杜长兰由衷道:“五殿下,您当真歹毒至极,无耻之尤。”
五皇子不甚在意,杜长兰的怒骂在此刻于他,反而是一种褒奖。
这证明杜长兰同样愤怒却对他无可奈何。
五皇子有些乏了,席地而坐,背倚多宝阁,被疼痛逼的吐出一口气,断断续续讲述这些年为恶种种。
当他说到几年前的春闱舞弊案,九皇子再也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双膝一软跪在五皇子跟前:“原来,春闱舞弊也是你搞的鬼。”
“是啊,我本来想趁机把二皇兄拉下来。”
提及故人,五皇子神情有些恍惚。
私心来说,二皇子确实是一位好兄长,耳根软,心肠也软,比他们的父皇有情有义不知多少倍。
他其实并不欲置二皇兄于死地,可是父皇偏偏立二皇兄为太子。
通向帝王之路,至亲挚友亲子皆可杀,一个兄弟也就不足为道了。
除了春闱舞弊,还有之后的覃州铁矿,练私兵,他这许多年的谋划,许多年的心血,在今日功亏一篑。
五皇子看着杜长兰宽大的背影,那背影是如此的可恨,他说:“杜长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同你说这些吗?”
“因为我活不成了,可我当真恨毒了你,你处处与我作对,便是想搞垮我,扶持虞蕴上位,你们养父子情深,你想借虞蕴的手操控大承江山。”
他扯动唇角,眼底都是嘲讽:“可我不让你如意。
你得给我陪葬。”
杜长兰听尽了皇室丑闻,父皇还能容得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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