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又思考了一下沈时星话里的含义,才敢确认后者是要和自己一起睡。
沈时星看不见的地方,随染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疼的。
这也不是
梦。
“欢迎啊,怎么可能不欢迎。
我我巴不得呢。”
因为欣喜,随染有些语无伦次:“我肯定想,但我不敢提,那走吧,去我的房间。”
沈时星笑着点了下头。
他落后半步,跟在随染身后。
后者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要是真的有尾巴,估计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真像只小狗。
每次看到这个样子的随染——会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而喜悦或牵挂,都让沈时星有一种自己被珍重的感觉。
父母一直都不怎么关心他,沈时星小时候长得好看,班里有几个男生经常欺负他,说他是女孩子。
初中时一次上课,坐他后面的男生往他衣领里洒了一把沙子,沈时星很爱干净,沙子又痒得不行,他便抖身子。
老师叫他站起来,问他为什么上课乱动,他实话实说。
坐他后面搞恶作剧的男生就被老师责罚了,那男生自然不服气,回去就找了高三的哥哥,带了一帮人下课堵了沈时星,把他打了一顿。
小沈时星哭着回家,他爸一见他打架了,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又揍了一顿。
自那以后沈时星知道,自己在父母面前只能乖顺,没有资本去撒娇,因为他们根本不在意他。
从小到大,只有两个人给过他被重视被关心的感觉,一个是谢韶川,另一个就是随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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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着不拘小节,但随染的房间很整洁。
其实之前住在自己家的时候,沈时星没什么心情收拾东西,随染就会给他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跟着随染走进来,后者搬来一个椅子:“你先坐,我去找个牙刷。”
“等下。”
沈时星出声:“给我拿件你的短袖吧,我当睡衣穿,这一身烟酒味我不太舒服。”
穿我的短袖当睡衣。
只是脑补一下这个画面,随染就快流鼻血了,别说沈时星真的要穿他的衣服。
见随染迟迟没有反应,沈时星又道:“怎么了?不方便就算了,我去向江易闻借一件。”
随染连忙回神:“方便、肯定方便。”
他立刻转身去衣柜,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件自己觉得最不漏、领口最紧的白衬衣递给沈时星。
然而递完后他就后悔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没想着能多看看沈时星。
啊啊啊啊啊。
果然自己还是太纯情了。
随染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等沈时星换上衣服后,随染就不这么想了。
男生实在太瘦了,哪怕领口对自己再紧,穿在他身上却也松松垮垮,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
而且他没有穿裤子,于是衣摆底下便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明晃晃得勾人眼。
虽然住在沈时星
家时,随染不是没见过他穿睡衣的样子,但基本都是短袖长裤,不像今日只穿了这件白衬衫——还是自己的白衬衫。
“你”
随染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然后把牙具塞到沈时星手上,猛地转身就往浴室跑:“我身上也好多烟酒味,我洗个澡,你坐会儿再来洗漱吧。”
沈时星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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