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挑起长眉,不意外秦玒的表现,笑道,“我早有言,既为秦氏子,该担的责任就不能推卸。
阿嵘,你莫不是以为没了半条胳膊就能躲闲?”
“当然不是!”
秦玒猛地握拳,用力攥紧绢布。
“那就好。”
秦璟颔首,继续道,“离开幽州之后,我自返回彭城,你带一队甲士奔赴荆州。”
“立刻就去?”
“三兄不在荆州,局势随时可能改变。
知晓边境空虚,氐人九成会发兵。
之前连失三郡,苻坚的日子很不好过。
想要安定人心,总要打一场胜仗。”
说起来,北边的政权都是内忧外患,秦氏亦不能幸免。
东晋偏安南地,纵然也是麻烦重重,却未必短命。
“幽州你也看过,对比西河等地,可能看出区别?”
秦玒皱眉,没有马上回答。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说的太多,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后只说出四个字:“民心所向。”
“对。”
秦璟点头,“民心可用,赛过雄兵万千。”
“阿兄,是不是……”
秦玒咬紧后槽牙,后半句话实在无法出口。
秦璟看着他,笑容一点点收起,轻轻摇了摇头。
“不到时机。”
“时机?”
秦玒皱眉。
“当前大敌实为诸部胡贼。
容弟非池中物,可称当世豪杰。
将来纵有一战,也当正大光明,以实力决一雌雄。”
秦玒张开嘴,重又合上。
既存一股忧心,却又莫名的松了口气。
“我听阿兄的。”
当日,又有一只黑鹰飞入刺使府。
看到秦策亲笔书信,秦璟秦玒知晓情况紧急,不能继续耽搁,很快向桓容辞行,准备动身北返。
“时间仓促,来不及备下谢礼。”
临行之前,秦璟取出一枚古玉制成的发簪,郑重送与桓容。
“此乃战国之物,秦国公子曾佩。
今赠容弟,聊表心意。”
玉簪不是魏晋样式,而是稍显扁平,似一把缩小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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