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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赵定方也没有当着众人提出来,而是先私底下同父亲商量过,让他向赵瑾之透露一下消息。
这会儿赵瑾之听了,摇头道,“二叔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些。”
“他是怕你二婶折腾出来的事,让你离心。”
赵训道,“是我的错,当初只想着他资质平庸,也配个平庸些的,免得夫妻之间总赶不上趟儿。
哪知道他自己争气,平庸的反倒成了拖累。
你二婶在管家理事上挑不出错,就是格局太小了些,你二叔连个可说话的屋里人都没有,日子如何不苦?”
“这就是祖父的不是了。
二叔没人说话,自然因为祖父不愿意同他说。
他心里拿不准您的意思,这才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
赵瑾之笑道。
赵训瞪眼睛,“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同你二叔说不上三句话,我就忍不住想动手。
一板一眼,太过无趣!”
他说着眼珠一转,“不过你既这么说,往后就时常过来走动,与你二叔说说话。
我老了,这个家往后到底是交给你们的。
若你二人离心,赵家早晚就散了。”
赵瑾之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顿了顿,又说,“爵位的事不必再提,当年是什么情形,人人都知道。
其实二婶的想法倒也没错,二叔这样辛苦,凭什么为他人做嫁衣?何况我赵瑾之的爵位,自然我亲手去挣,否则又有什么意思?”
话音才落,头上就被敲了个爆栗,赵训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这是嫌弃我挣来的爵位不够大?”
赵瑾之连忙告饶。
赵训笑了一会儿,才问他,“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这回过来,莫非真就是陪我这个老头子喝酒来的?”
“难道不行?”
赵瑾之反问。
赵训道,“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自己那里,究竟是怎么个章程,我不插手,总不会连问都不能问吧?”
赵瑾之道,“要以军功擢升,无非那么几个法子,祖父想必都知道,又何必问?方今天下承平,但也不是一帆风顺。
西北有胡国,西南有土人,都是不安分的,时不时就想把爪子伸过来捞一把。
这两个地方,一年里大小战事总有几次。
朝廷秣马厉兵,正是为此。
当今陛下年纪还轻,又有开拓之心,想来时机不会少。”
“你去打仗,你院子里的那个美娇娘怎么办?”
赵训想了一会儿,才问。
赵瑾之额头青筋直跳,“赵相公请慎言!”
赵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拦不住你,别的也就不多言了,你自己心里都有数。
不过万事先想想家里,别总冲在最前头。
你爹娘没得早,我这个做祖父的也不曾格外照拂过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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