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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花朵朵屡次想问刘掌柜关于楚凌轩的近况,但每次话到嘴边便欲言又止。
这三年来别说见着他的人影儿了,连只言片语他都吝于传达。
既然他能做到如此狠心,说不定他压根儿就不想跟自个儿这屡屡闯祸的麻烦精纠葛了。
如今都三年过去了,他也该娶妻生子了吧?当年他那么急着回去不就是想念他的未婚妻吗?说不定他眼下已是人家孩子的爹了。
既然他并不想再与自个儿这麻烦徒儿再多纠缠,我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眼下自己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就是我作为徒儿所能给他的最大祝福了吧!
花朵朵想通这点后也不再在这事儿上多作纠结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忙着兴建酒坊的事儿,也没余暇多想这些糟心的事情。
当年花朵朵一直在暗中筹备着兴建花氏酒坊这件大事儿,她说服花有福买下了花嫁村方圆几百里无人开垦的荒地,再雇人平整好几百亩荒地后,全部种上了高粱小麦等酿酒用的粮食。
在云氏待产期间,花永夏按花朵朵的指示招了一批人马,快马加鞭地建成了震惊临阳城的花氏酒坊。
酒坊落成之日,也是云氏生产的日子。
这一日对于花家人来说,无疑是劫难与喜悦并存的日子。
云氏生产时,果然应了花大夫的预测,腹中胎儿胎位不正,脚丫对着子宫口,卡在产道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任凭产婆再经验老道也束手无策。
瞅着一盘一盘鲜红的血水从产房里倾盆而出,花家上下人人脸色惨白。
他们都明白了一个事实,云氏难产了,一尸两命将在所难免。
花永夏发了疯似的要往产房冲,若不是自家老爹这么一搅浑,花朵朵兴许还进不了产房。
她在云氏生产前就作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云氏真难产了,她拼了命不要也要给娘亲作剖腹生子手术,就算别人将她看成是妖怪她也豁出去了。
花朵朵不顾众人的极力反对,拎着手术工具闯进产房时,闻讯赶来的花大夫恰好目睹了这剖腹取子的一幕,这对于只晓得针刺把脉的老中医而言,这震撼无疑是巨大的。
也幸亏了有花大夫在一旁给云氏刺针止血,再熟练地缝合伤口。
要不然以花朵朵那三脚猫功夫,就算最后真成功剖腹取子了,云氏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大伙儿原先都对花朵朵剖腹取子这等骇人听闻的举动惊恐不已,但现下看着这襁褓中张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可爱不已的小男娃,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他们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呢?若不是朵儿死命的坚持,恐怕云氏和这娃儿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李氏抱着这大胖孙子乐呵不已,只要她的金孙子平安无事,她才不管用的什么手段生产哩!
前些日子老幺的媳妇才给她添了个大胖金孙,眼下老二媳妇又给添了个,他们花家的香火总算是旺盛起来了。
李氏对这两个小孙子那是疼到眼珠子里去了,有求必应,宠的无法无天的。
要不是花朵朵平日里严加管教,恐怕都长成小霸王了。
“云三,点心买了没?”
花朵朵走出醉仙楼时,云三已经在马车旁候着了。
“回小……少爷的话,早买好了呢!
都是两位小少爷喜欢吃的绿豆糕和芙蓉糕。”
云三懊恼地拍了拍嘴,差点叫漏嘴了,幸亏反应快没露馅啊!
要不然小姐回去后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花朵好笑地睨了他一眼,这才优雅地撩开车帘,懒洋洋地坐了进
马车刚要启程,早候在酒楼附近等着花七公子出来的少女们忙围了上来,“七公子!
七公子你要走了啊?”
少女们依依不舍地围在马车前不肯放人,花朵朵无奈地抚了抚额,我这招的都是什么烂桃花运啊!
我看起来就这么像男人么?
花朵朵抚了抚平坦的胸部,不由泄气地扁了扁嘴,好吧!
谁让我还没发育呢!
这一刻她真是无比怀念上辈子那双傲视群芳的双峰,这一辈子咱该不会是个飞机场吧?
花朵朵按捺下心里的郁闷,平静地撩起车帘,对上车外几十双如泣如诉的眼神,淡漠有礼地说:“姑娘们,失礼了!
在下家中有事,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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