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们一个个执剑在手,无数的利剑刺向了空中的纸片。
有不少纸片被剑锋割碎,飞扬地落了皇帝一头一脸。
然而,纷纷扬扬的纸片好像是瓢泼大雨,不断地从天空落下,那密集程度哪里是侍卫的剑锋能挡住的?
“这又是什么东西?”
一张巴掌大的纸片正好贴在了宋莳君的脸上,他恼火地一把抓了下来,看着上面那写的潦草的字迹,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青山有幸埋忠骨,金殿无辜伴昏君......”
当他看清了那四句诗,满腔的恼火瞬间被巨大的惊恐替代,原本就不甚健康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蜡黄,全身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岳翼,这个活着不断跟他作对,死了也让他日夜不宁的人!
同一时间,满朝的文武也看到了纸片上面的字迹。
就算他们刚刚惊魂未定,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诗里所说的忠骨指的正是前不久被皇帝坑杀的岳家军,而抵住石更加的不言而喻,这大梁的天下,也就只有屈死的岳翼能称得上是中流砥柱的任务。
“难道,圣上赐死了岳翼,果真是引得神明震怒?”
不少的大臣心里都存了这样的心思。
当初,皇帝是铁了心要岳翼一家老小的性命,满朝的文武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岳家人求情。
如今,苍天发火,他们这些沉默妥协的人,会不会也跟着倒霉?
“混蛋,这一定是岳逆一党的阴谋,岳逆死都死了,还敢在朕的金銮殿上捣鬼?”
宋莳君却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暴跳如雷地吼道:“去把御林军给朕召集起来,朕要让把岳翼翻出来鞭尸!”
自从斩杀了镇国公一家老少,他曾经派人将镇国公府仔仔细细搜寻了一边。
然而,就算是他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那枚当年被先帝赐给太子的传位玉玺。
没有传位玉玺,他这个皇帝当的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整天胆战心惊地就怕有一天,某个别有用心的人拿着传位玉玺,将他当年杀父弑兄的丑事翻出来。
所以,当他仅凭着萧光北的一封密信,就下令杀了岳翼。
又生怕斩草不除根,随即又下令杀了岳翼的一家老少,并且坑杀了所有的岳家军将士。
可恨的是,尉迟霄在事发之前被自己亲自下令去征讨南夷,从此一去就没了消息。
宋莳君越想越害怕,他咬着牙说道:“这是有人利用岳翼之死妖言惑众,那朕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将岳翼的尸骨挖出来,倒让所有人看着,朕不怕他岳翼!
他活着朕不怕,死了朕就更加不怕!”
“圣上!”
安逸亲王听到宋莳君这么丧心病狂的话,吓得立刻跪在的地上,大声呼道:“岳翼已死,圣上不可如此啊!
民间百姓已经有人在偷偷地为岳翼建庙祭拜,可见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若是陛下在此时将岳翼骸骨挖出来,那天下的百姓......”
“你给朕闭嘴!”
安逸亲王的话还没说完,宋莳君就推开了挡在自己身边的御前侍卫,走到了宋莳清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是糊涂了还是害怕了?天下的百姓,那都是朕的子民,朕凭什么要按照老百姓的意愿做事?你个妇人之仁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你,朕早就把那岳翼收拾了,何苦拖到现在,倒让他得一个乱臣贼子得了好名声?还中流砥柱,就他也配?”
“陛下英明,无论岳翼是乱臣贼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他毕竟已经死了。
逝者已矣,人死帐消,您何苦再去跟一抔黄土过不去?再说,侮辱了岳翼的尸体,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安逸亲王顶着被皇帝喷的一脸口水,执着地跪在地上苦苦劝着皇帝。
“难道,朕的一口恶气就这么忍着?”
宋莳君举着手里的那张纸片,气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他厉声吼道:“朕可是天子,是苍天眷顾的天子,若不是岳翼的鬼魂作祟,朕的金銮殿如何会倒塌,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又是从何而来?岳翼,他活着祸乱朝纲,死了,还跟朕做对?不出了这口恶气,倒让天下人以为朕真的怕了他岳翼!”
“若果真是岳翼冤魂作祟,那圣上完全可以请出白云道观的玉虚上人来驱邪镇鬼。”
宋莳清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说道:“想那玉虚上人在汴京城也是颇负盛名的修道之人,听说画的一手镇鬼的符箓是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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