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中军大帐,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青骢马的缰绳,一脚踏上马镫一边说道。
“正名?”
连一山不解地重复道。
“没错,反正镇国公已死,给他死后哀荣对皇帝陛下来说并非难事。”
楚牧云翻身上马,端坐在青骢的身上长叹一声道:“栾成一党要遭打击了!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陛下将所有臣子玩转与鼓掌之间,不知道是不是幸事!”
连一山听的云里雾里,他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军人,只知道认真履行上峰的命令,从未想过什么帝王心术,什么党派之争。
“可是将军,那岳绮云......”
想了一下没想明白,连一山不得不又问了一遍。
“边关战事一起,岳绮云这一路上将不再有阻碍!
但愿她识得实务,莫再想着为父报仇,倒也能够从梁国全身而退了!”
楚牧云说完,青骢马就一声长嘶冲将出去,只留给连一山一头的尘土。
“既然都不管了,干嘛还让俺们去拦截于她?”
连一山小声地嘀咕着,走到自己的坐骑前也跟着飞身上马,打马追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而去。
同一时间,两个边境吃紧的消息继续向梁国的都城传递过去。
一个是函谷关的乌赤**队已经撤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发现了燕国烈焰族汗王亲率燕北骑兵,列兵于函谷关前,既不攻打,也不后退,摆出一副围而不攻的态势,在燕北山脉的另一头安营扎寨了。
相对于燕国的骑兵,一个更让梁国朝堂震动的消息随后而至。
乌赤国虽然从函谷关撤兵,却又派出了兵马大元帅亲临梁国东北部,于乌赤国接壤的乌门峡。
乌赤国水兵正在日夜操练水上战法,并且大肆建造战船,同那燕国骑兵一样,也是摆出了一副要从水陆进攻梁国的态势。
一时间,梁国的北部被燕国的烈焰族堵住,而东北部,还有乌赤国的水兵虎视眈眈,这让梁国原本就不怎么安稳的政局,更加地动荡了起来。
往来于边关的八百里加急快马,跑过来又跑回去,官道上到处都充斥着向两面关隘增援的军队。
“哎,这要是岳元帅还活着,至于天天这么兵荒马乱的吗?”
老百姓看着官道上匆匆走过的军队,纷纷摇头叹息着。
民间,对于岳翼的缅怀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更有甚者,已经有人自发地筹集钱款,偷偷地修建岳武神庙。
人们纷纷将记忆中的镇国公岳翼塑造成各种雕像,供奉在修筑的神庙里,希望镇国公的在天之灵依然能保佑大梁的百姓,继续过着远离战乱的日子。
岳绮云一行,越向南走,就越是感到了战乱的气氛越浓。
等他们渡过了横亘在梁国境内的九龙江,居然看到了从九龙江上游跑过来的,拖家带口的灾民。
“老人家,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家里出了什么事?”
周郎将拉住了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不解地问道。
“不瞒军爷,俺们是乌门峡人。”
老汉也是颠簸了一路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他把独轮车推到了路边,擦着汗说道:“都是那些天杀的乌赤狗,以前在江上从没见过他们。
可是不久前,有一艘老大的战船从九龙江上游过来,上面都是戴着皮帽子的乌赤人。
他们一下船就到岸上一通的烧杀抢掠,可是把俺们老百姓祸害惨了!”
“从水陆过来的乌赤人?”
周郎将听了大吃一惊,险些把那老丈拉得一个跟头。
“哎呀,你这军爷,俺好心好意地告诉你事情,你怎么还推俺?”
那老汉也是一条筋的,立刻梗着脖子对周郎将喊了起来。
“哎哎,老丈老丈,都是我这兄弟莽撞,您老别往心里去!”
休养了几天,已经痊愈的李大龙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老头儿,连连地赔笑道歉。
“哼!
若不是俺们离乡背井地,俺今天还就非得跟你讲个清楚!”
老丈也是人在他乡,不愿意找事,只是气哼哼地瞪了周郎将一眼,随即走到独轮车旁,将他那缠着小脚的老伴搀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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