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邦没辙,又不敢找老爷子帮忙。
媳妇犯下的错,还只是大家庭内部的矛盾,老爷子都放任老三秉公处置,更何况这事。
思来想去,萧敬邦拨电话告知了儿子。
萧鼎升捏着话筒,半天没吱声,好半晌才冷冷启口:“爸,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升不了吗?”
“是不是你妈的事,给你造成影响了?”
萧敬邦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
“上头给的评语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妈的事情短时期平息不了,意味着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坐冷板凳。
如今又搞出敏静的事,这是想把我前面的努力付之一炬吗?”
“鼎升……”
“爸,你是看着我一步步上来的。
我不屑动用家族力量、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来。
像小叔当年那样,叱咤整个华夏军团……可晋升没靠家里,冷板凳却是因家事而起,你说我冤不冤?”
“鼎升……”
“我决定了爸,左右家里无法给我帮助,反过来还拖我后腿,我决定和家里割裂关系。
妈也好,妹妹也好,从此她们的事和我无关。
相反,她们既然已经进去了,也不差再多几桩腌臜事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揭露她们曾经犯下的错,希望她们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
后面的话,萧敬邦听不到了,他仿佛沉浸在了一大片孤寂无人的水域里,四周都是水,耳旁是一袭高过一袭的波涛声,哗啦……哗啦……哗啦……眼前是白茫茫一片水雾,令人辨不清方向。
他像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抓不到任何依靠……
突然,“啪”
的一声,那边挂了电话。
他却依旧保持着握话筒的姿势,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邮局人员提醒他,时间过去十分钟了,才神情恍惚地回到现实。
结了账,出了邮局,身处车水马龙的运城街心,竟让他产生何去何从的茫然与萧瑟。
直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耳朵里嗡的一声之后,一切纷扰消失,萧敬邦倒在夕阳下的血泊里……
“什么?居民楼上掉下的花盆,砸中了他的脑袋?如今正在运城医院里抢救?”
萧延武惊地从板凳上跳起来。
“老李是这么说的。”
向刚平缓着呼吸,对丈人说道。
他在部队接到李建树打来的电话时,也吓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就赶紧回家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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