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过去看看,我们会一直追踪着你。”
“好。”
清晨四五点的空气冷得像块薄冰,从车窗里钻进来,刮在我一夜未睡的脸上,冻得我连打了几个冷颤。
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的路上看,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我想小钱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
临走前他一边将□装到我身上,一边跟我反复保证过,他一定会让他的人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以最安全的方式跟踪我,直到确定我们交易完成。
我想我实在不应该怀疑他的信用度,以及他对那块锦帛的关切程度。
但不免总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干我这行干久了,缺乏安全感已经成了由内而发的一种习惯,在一切没成定数之前,我很难让自己安下心来,况且眼下又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变故。
红灯亮起时前面的悍马停了下来,我趁机靠近仔细看了看那部车的里面。
里面只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一身阿拉伯长衫,头上裹着黑色纱丽,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男的则穿着西装,肩膀上挎着只包,想来包里应该装着那块锦帛的剩余部分——那最为关键的中间段部分。
其余部分现在则都在我手里,因为除了最初他们寄给我的那小块锦帛外,昨天下午我又收到了他们给我的另外一块锦帛。
当时它被装在一只月饼盒里,同第一块锦帛一样,油王以这样的方式证明了锦帛的其余部分的确都在他手上。
而收到东西后,我曾试着拼接过它们,但没成功,两块不是一个部位的整体,中间那块被裁掉了,在我手里的两块帛一个东一个西,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意识到我的视线,那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手机拨了几个数字。
随即我听见小钱昨天给我的那部手机铃响了起来。
接起,听见那男人对我道:“不好意思,计划得做一点点改变。”
我认出这是那天在汪爷爷家时最先给我打电话的那名男子的声音,原来今天被派来同我做交易的人就是他,难怪他比以往那些同我联络的人知道得都多。
“什么意思。”
透过车窗看着他,我问。
“我们保障了你的安全感,所以也希望你能保障一下我们的,所以我们希望你能跟着我们把地点错开一点,这样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比较公平。
你觉得呢?”
“你是怕我在交易地点做什么手脚么?”
他笑笑,没有回答。
“也好。
不是太远吧。”
“不远。”
“是随机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刚看到你们打左车灯。”
“是,直走要上高架,我想我们不需要走那么远。
“那我们能不能往东开。”
我的话令他再次回头朝我微微一笑,然后遮住话筒,他对身边那女人说了句什么。
这时绿灯亮起,悍马启动后没有如方向灯所示的大转弯,而是左拐往东面的小马路上开了过去。
“如你所愿。”
手机里再次传来那男人的话音。
我点点头。
收了线慢慢在后面跟上,一边回头朝躺在后车座上斐特拉曼看了一眼。
他躺在那里已经有两个多小时没有动过了,好像死了一样,为了更真实化,我给他注射了适量的麻醉剂,这剂量会令他在两三个小时里维持昏睡的状态,以免被对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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